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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元老、著名书法家、诗人于右任先生,一生诗作近千首,见诸《半哭半笑楼诗草》、《变风集》、《右任诗存》、《于右任先生诗集》(台湾)、《于右任诗歌萃编》……然先生写于商洛的一首绝句,似鲜为人知。
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八国联军攻战北京,强迫清政府于次年订立《辛丑条约》,规定清廷付给侵略者“偿款”银四亿伍仟万两,年息四厘,分三十九年还清,本息共九亿八仟二百二十三万八千一百五十两,平均当时全国每人分担二两多,史称“庚子赔款”,为国人之奇耻大辱。“国家兴亡,匹夫有责”。22岁的热血学子于右任,怀着强烈的“教育救国”情愫,于光绪二十八年(1902)来到秦岭腹地的商洛山,出任商州中学堂总教习,并邀挚友蒲城人李仪祉(仪祉农校创立者)同来该校任教习。中学堂前身为敷教书院、商山书院,专研“四书”、“五经”,培养科举人才。于氏掌教后,在商洛山首倡新学,以现代科学文化知识培养一代新人,借此改变“落后挨打”的弱国命运。而于氏尤重启迪民主意识,常以发聋振聩言辞激励师生,遂使以宣传“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建立民国,平均地权”这一政纲为主旨的《中国魂》、《自由魂》、《民约论》、《清议报》、《歌吟》等进步书刊先后进入该校并流传社会,被封建主义思想禁锢了几千年的麻木山民,得这股清风而渐次苏醒。商洛山旧民主主义革命思想的启蒙,于氏功不可没,或可谓于氏之来是商洛山辛亥革命取得胜利的前奏。约于清光绪三十年(1904)初,于右任目睹那拉氏(慈禧太后)主政的清廷丧权辱国,日甚一日,特别是他耳濡目染商洛山民的血泪,更加激发了对满清统治的无比愤恨。相传先生以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气概写下了一首七言“打油诗”:
不会做天莫做天, 不是阴涝就是旱。
请你下来我上去, 风调雨顺过几年。
这首诗,剑锋直指当时最高统治者慈禧,安能不招来杀身之祸?清政府立即下达了逮捕于佑任的通缉令。于右任不得不惜别商洛山,向民主意识较浓的南方逃匿。欲往上海,途经南京时曾写了首《七绝·孝陵》一诗:“虎口余生亦自矜,天留铁汉卜将兴。短衣散发三千里,亡命南来哭孝陵”。这第一句“虎口余生”,即记录了他从商洛山出走逃脱的经历;最后一句,借哭明孝陵表示出他反清(然不复明)的决心。
先生写于商洛的这首反清诗,何以未入汇集这一时期诗作之《半哭半笑楼诗草》?据于氏自订旧稿时称:“少年作品,过火语太多,存其四分之一,为当时一段历史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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