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诗四首

于永健

作者:美国 埃.圣.米莱 翻译:彭嘉林

今晚在泉城书摊得到旧书一部，发现此文，觉此诗篇通俗易懂，直指人心，特发上网络同大家分享，以此祭奠那个激情洋溢的80年代。



爱情并非一切

爱情并非一切；不是酒肉，
挡不住风雨，抵不了睡眠；
对于浪里沉浮的困难者，
也不是一根漂浮的桅杆。
爱情并不能想瘪肺充氧，
无法清血，不能续筋正骨。
可是仅因为得不到爱情，
多少人竟去与死神为伍。
我也许会惨遭痛苦酷刑，
苦苦地呻吟着面临难关；
环境想逼我去违背本意，
出卖你的爱情以求苟安；
想逼我为衣食忘怀今晚。
但我忠于爱情，绝不背叛！



我仅仅对爱情本身忠贞


别以为我恪守山盟海誓！
我仅仅对爱情本身忠贞。
你要不可爱我就离开你，
在飞步去享受“美”的后尘。

你要不能满足我爱的饥渴，
更胜似甘露琼浆和美食，
我就抛弃你——可不是胡扯！
另寻新欢，一如当初我找你。

但是你风一样变换不定，
迷人处像波涛形态万千，
尽管我见异思迁，别担心，
也只能继续守在你身边。
你是如此诡谲，我的爱人，
我纵是多变，却也无比忠诚。



我要回到荒凉的海边

我要回到荒凉的海边，
在沙滩建一间简陋棚屋；
让脆弱海藻的末梢，
几乎能把我的小门轻拂。

我再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
缠绵绵把你手儿紧握；
到了我了解的事物中间，
我将会比以往都幸福。

你眼里流露一时的情爱，
你口中涌现一时的情话，
终归是转瞬即逝的东西，
少一点实意，多了点浮夸。
然而阴沉的海龙和巉岩，
当我容颜衰老时它仍不变。




竖琴谣


“儿啊，”母亲对我说，
那时我才到大人膝盖，
“你该着裤穿衣，”
可我连破布也没一块。

“家里穷的一贫如洗，
哪来做你裤子的东西？
甚至没有剪刀剪布，
也没有纱线缝衣。

家里穷的像遭水洗，
只剩下黑面包一丁点，
有把带女人头的竖琴谁也不买，”
说着她泪流满面。

那时正是初秋，
紧接着深秋来临。
儿啊，看见你这模样，
实在叫妈妈伤心。

单薄的衣裳里面，
肩胛骨凸起老高。
我只能问全能的天父，
哪里给你弄件外套。

你父亲已在地下长眠，
幸亏死人不能睁眼，
不然看见我让你受苦——
她发出心酸的呜咽。

那时正是深秋，
接着冬到天寒。
我仍然没条裤子，
没一件自己的衬衫。

我无法出门游戏，
更不用说上学把书念；
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的孩子，
兴冲冲有过我家门前。

“儿啊，”母亲说，
“来，到我的腿上坐坐。
你睡，我替你摩擦身子，
好让你暖和暖和。”

我坐在母亲腿上，
脚尖刚沾地。
接这样过上半个钟头，
别笑我们傻里傻气。

摇，摇，摇，摇呀摇，
单调的像母鹅叫！
可我们能这样呆上许久，
而且兴头还挺高！

我已经是个大男孩，
却整天傻乎乎睡觉，
还要妈妈唱歌催眠，
别人知道怎么得了？

人们都说那年的冬天，
实在是特别糟糕。
燃料非常短缺，
食物价格涨的天高。

冷风像长了狼头，
冲着我家门口嚎叫。
我们只能坐在地上，——
椅櫈早当柴烧。

只剩下一张拆不了的椅子，
还有雕着女人头的竖琴。
没有人会出钱把它买去，
不论是为了音乐，还是出于怜悯。

就在圣诞前夜，
我冻得呜呜直哭。
好像才两岁的娃娃，
一直哭到睡熟。

深夜里我仿佛睁开眼睛，
看见母亲已经起来，
她正在把我端详，
目光饱含慈爱。

我那亲爱的妈妈，
坐在唯一的椅上，
不知从哪射来一束光线
把她周身照亮。

他看上去最多十九岁
绝不会超过一天。
那把雕有女人头的竖琴，
斜斜地靠着她的肩。

她拨弄细长的琴弦，
真叫人不可思议；
纤细的手指弹呀弹呀，
却织出了美丽的东西。

无数发光的丝线，
神奇的凭空出现，
像被无形的飞梭牵引，
迅速穿过根根琴弦。

母亲飞快的编制，
金线嗖嗖发响。
我看着线织成布，
布又变成衣裳。

她织了件童装上衣，
织好后放过一边，
立刻又拨动弦线，
开始织另外一件。

她织的是红色斗篷，
样子无比华贵。
我口说她为王子而织，
心里却明白到底为谁。

她又织了一条裤子，
织的更快更好！
她还织了一双靴子，
还有顶尖头小帽。

一对手套才织完，
一件罩衫又已成形。
屋里又静又冷，
他却一夜织个不停。

她边织边唱，
竖琴也发出乐声。
歌声琴声不断，
直到我美梦乍醒——

妈妈还坐在那里，
竖琴斜斜的靠着她的肩。
他看上去最多十九岁，
绝不会超过一天。

唇上挂着微笑，
头上顶着灵光，
手指还摸着琴弦，
躯壳已经冻僵。

就在她的身边，
一堆东西高耸入云。
全是王子的华服，
但件件全合我身。

游动的鱼

弄啥唻.:-)